第152章 禁区(1)(1 / 2)
刘头儿这分析挺有道理的,我们都支持他这观点。刘千手又问小莺,“能不能找到罪犯的**?”
小莺摇摇头,说刚才她试过了,但这女子身上甚至床上都没有精斑的存在。罪犯很狡猾,把现场擦拭的很干净。
虽然按小莺说的,我们在这几个方面都没发现线索。但我没灰心,因为受害者并没死。只要她肯提供线索,我们就能知道罪犯的长相,尤其还能跟雷雨颜提供的画像作对比,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。
原来的画像在我手机里有备份,我急忙调了出来,还递给小莺说,让她现在就拿着手机进去问问,看受害者有啥说法。
但刘千手把我这观点否了。他让小莺安慰受害者,等心情平复一下后带她回警局,我们再重新画一张。
我真搞不懂刘头儿为啥多此一举,而且接下来我们仨也没留在现场的必要了,刘头儿带着我俩先回了警局。
我发现刘千手回警局后还忙起来,他专门去了趟法医室,要来铅笔和画纸。又坐在我办公室,专心画起画来。
他画的目标是我和杜兴,还让我俩别动。我真没发现,刘千手画画不错,虽然赶不上那些专业画家,但画出来的图像也挺神似的。
这样直到晚间,小莺他们归队了,还把那受害者给带来了。一下午不见,受害者精神好了很多,至少来到警局这种陌生的环境,她都有精力四下打量了。
我们都没急着下班,一同凑到审讯室门前。
本来奸杀案是我们二探组负责的,这次问话做笔录,也该是我们来做。但刘千手把人选调整了,竟让小莺来问话。
我觉得有些不妥,小莺是法医,她以前没干过做笔录的活儿啊。可等问上了,我才发现小莺真挺有一套的。
她跟受害者肩并肩的坐着,就像聊家常一样胡扯起来。她俩啥都聊,只是小莺把握着节奏,适当的插一嘴,问问关于案件的事。
我和杜兴没啥要做的,只在门外干听。但刘千手忙坏了,他一边听一边画画。
看得出来,这次素描专家要做的事全被刘千手包了。我记得在舞台表演里,有演反串的说法,但这都是娱乐啊,可以反串。可我们这是办案,真不知道刘千手和小莺怎么想的,竟然也赶把潮流,玩起反串来了。
尤其看着刘千手的画,我都直想皱眉头,心说他到底听没听里面的谈话啊?怎么随意瞎画起来了呢?
按受害者的描述,罪犯留着胡子,是个秃顶,小眼睛有着猥亵的目光,这都跟雷雨颜描述的差不多。换句话说,强奸她俩的应该是同一人,这事是板上钉钉变不了的了。
但问题是,怎么这描述传到刘千手耳朵里就全变味了呢?
他画的罪犯不仅没有胡子,眼睛也不那么小,还戴一款窄框眼镜,显得文质彬彬的。要不是我知道他在画罪犯呢,保准以为这画的是他哪个白领朋友呢。
我和杜兴都看不懂,但我俩知道,刘千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。我们没打扰他,默默看他把素描画画完。
让一个受害者回忆强奸时的场景,这是一个很折磨人的事。虽然小莺在尽力把握尺度,但这女子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,最后小莺一转话题,再也不问犯罪现场的事了。
这也代表着,这次问话要结束了。
刘千手一直闷头画着,嘴里嘀嘀咕咕的。又过了一小会,他完工了,我发现他画这画很费脑子,把铅笔一扔,还从脑门上抹下一把汗来。
我们仨先悄悄撤了,一同回到办公室。刘千手把素描画递给我俩看,他肯定知道我和杜兴的疑问,索性直接解释道,“法医素描可是个学问,并不是任何一个画师能当胜任这份职业的。就拿强奸案来说,受害者当时很痛苦,这会影响她们的判断,让她心里刻意丑化罪犯的长相的。咱们就说枪狼,他这脸很俊俏,但能有这种判断的前提,是我们把他当成陌生人或者朋友。如果我们知道他是我们仇人,那我们心里对他的印象一定会大打折扣的。”
我懂刘头儿的意思,说白了他在告诉我们,受害者描述的罪犯容貌,要比平时磕碜一些,但再怎么磕碜,也不该变化这么大吧?
我特意指了指素描画的嘴巴和眼镜,表示有疑问。
刘千手接着说,“我刚才说的只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我怀疑罪犯易容打扮了。他原本不该是这种猥亵样儿,这也是我一直犹豫的地方。今天做素描,我就放开了,大胆猜测一把。凭我多年的经验,这胡子该是假的,而他的眼睛也绝对没那么小,只是作案时爱眯着,受害者就以为他长得小眼睛呢。而爱眯眼睛的人,很多是近视,我又奔着这个猜测,给他配一个眼镜。这么一来,这罪犯的画像就大变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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